那个奄奄一息的青年,虚弱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一点点站起来。
“我要求公道。”
梁襄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在风中,仿佛一吹就散,但是人们看着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青年,却突然间,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
他瘦骨嶙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说我梁家富贵,然而谁知道这泰半的富贵,都入了国库?都说我梁家富贵,你可知梁家的子孙,身上所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母亲所缝?都说我梁家富贵,然而,谁又知道,昭国雪灾连片,死人无数的时候,最先到达那里的粮食不是由皇家派出的,而是,我们梁家?”
“所以,到底是怎样一个理由,要让皇后,灭了我们梁家?”
“我们,做错了什么?”
青年站在那里,微微的摇晃,抬起手来,轻轻而爱惜的理了理他的那件衣衫,那件他留下的,唯一一件,母亲的物品,在梁家被灭的这两年内,唯有这件衣服,能让他感受到暖意。
人们的目光落到他那身衣服上,此刻,那身衣服上,还有他们刚才吐下的口水?
一个儿子为自己的父母喊冤,一个儿子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求一个公道,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