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性的角度讲,顾杰无法解析‘那样东西’的存在,它是什么,会对这世界带来怎样的影响,一切统统都不知道。
但是从感性的角度,顾杰知道‘那个’有多危险。
那是相当可怕的东西。他们——安德森跟他,所做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原始人用木棒去挑核弹头,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跟其他人不同,坐拥着比火把更方便的东西。
愚昧真是一件可怕又愚蠢的事。
“是吗,可是当你快冻死的时候,是不会在意火是否灼伤你。”
安德森的答案似乎别有所指,顾杰微微一愣,没有深究。
“说起来,项目进展的如何,加拉瓦教授?”
“我的名字是顾杰,下次再叫错,我二话不说就走人。”
“嘛,抱歉。顾杰教授。”
“能完成的部分都完了,剩下的,就需要再等等。”
“——剩下的?”
“对。参数不完全,无法完成剩下部分的计算。”顾杰教授皱眉,“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它’本身。我用模拟数据试验过数次,不断出现错误。反向推算的话,应该是设计的时候漏掉一个非常重大的变量。”
安德森的眉角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