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犹如针扎般的刺骨敌意跟压迫感。更别提他本就是如同祭司一般,对那个存在异常敏感。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用不上,本来他准备对这位因为失去重要之人而悲痛的少年进行规劝,告诉他害他失去一切的就是那些警员,正是因为他们的逼迫毕珍才不得不选择回忆,进而最终无可避免的消亡。
但是这在现在看来,简直太过幼稚可笑。随便踏足进去,令这一位不高兴的话,连自己会是什么结局都不敢去想。
是因失去珍重之人而愤怒呢,还是庆典被打断而恼火?无从辨别这可怖气氛的根源,安德森有点举棋不定。
“【什么事。】”
安德森立即跪下,没有敢抬头。
“庆典被中——结束了。”最终还是没敢说出‘中断’这个词来。
庆典?这个人在说什么呢。
烦躁。
对了,庆典,啊,似乎有这样的事。为了收获而举行的庆典,在那漫长久远的饥饿与荒芜之后,丰盛的庆典。
“【还不够。】”
“……”不够?庆典尚未完成,果然是被迫中止的吗?安德森不禁抬起头,看向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深邃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