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虽然站得挺拔笔直,身子却像临着狂风,狂风呼啸而过,他的内心止不住的荒凉,他急切的想抓住点什么,忐忑的问道:“你的母亲,她可怨我?”
形同陌路才是夫妻之间最悲哀的结局,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总得留下点什么……才好!
从小到大,李家人提起朱钦的所有只言片语在李斐的心里重新走了个过场,没有人想让小小的女孩儿心怀怨恨长大,所以长辈们的嘴上都是很有口德的。李斐抿了一下嘴唇,轻柔的说道:“当年还没有我呢,我不得而知。”
所以之前对三请樊梨花的一番隐喻,都是在借题发挥。朱钦了然于心,黯然的离去,背影略有那么几分苍凉。搁在桌几上的一盏碧螺春,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朱钦来过又走了,似乎没有掀起一点儿涟漪。赵彦恒从宫里出来,李斐提也没有提,为赵彦恒换上常服,问道:“可以问吗?父皇怎么样了?”昨天宫中传出皇上抱恙的消息来,具体怎么样,窥探朕躬是要问罪的,不过今天一早,是皇上召见,召见了景王襄王,还有内阁所有的阁老,六部尚书。
“数日前摔了一下,正好摔在旧伤上,当时没什么,过了几天倒发了出来,现在肩头日夜的疼痛,太医说了,至少要修养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