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斐得了一句责备,僵笑着道:“儿臣是想,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娘家,放在李家,二嫂若是知道大嫂误用了某物,那是一定搁不住要说的。六嫂与我,也是妯娌呢。我实在想不出不说的道理。”
不说的道理多了去了,淑妃的眼睛在李斐肚子一转,道:“恒儿就是一头壮牛,这地也才刚刚犁好,什么时候才能种出庄稼!”
淑妃最初的最初,是个乡下丫头,因为生的好,七岁的时候被原钟鼓司唐节买去了,做个养女。跟着一个老宦官,淑妃专攻歌舞,连字都是不认识的,后来赵彦恒开始读书的时候,才和儿子一起把字认起来。这么多年了,淑妃装得柔弱斯文,真要张嘴喷起来,很是接地气。
李斐都被淑妃看得窘了窘,低头郑重的道:“儿臣一定不辜负母妃的众望。”
淑妃重重的哼了一声,才把化花的眼妆擦掉重新化好。
身在宫闱多年,淑妃虽然天天耍性子,也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有些话说了也无益。李斐已经把事办了,她再说些追悔的话,就是有害无益了。
一边四个宫女,两两抬了两盆名贵的茶花,一盆花鹤令,一盆赛洛阳。
李斐拿着剪刀挑花,挑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