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织金大袖衣,选了一盒颜色最淡的胭脂往脸上抹,眼睇到慢吞吞的赵彦恒身上,急促的催道:“你怎么还没有出去,你快去景王府啊?你不用等我。”
皇后病倒了,李斐这一身,是要进宫侍疾。
赵彦恒颇看不惯这副哀鸿遍野的景象,他也不情愿往景王府里凑,捧着他的王冠在铁力木四出头官帽椅一坐,道:“依父皇的性子,靖嫔死了之后,六哥少不了一顿责骂,现在六哥遭了丧子之痛,擎等着一堆人去安慰他,父皇也不忍心再责问了他。等这阵子过了之后,就两百亩地,两清了”
李斐抹着唇脂转过来道:“可不许那么想。丧子之痛钻心刺骨,搁谁身上谁受得住。”
赵彦恒自己把王冠戴在头上,却也实诚的道一句:“王妃的嫡子,确实受不住。”
假情假意信服不了所有人,惨就惨在真人真事。孩子在母体里脐带绕颈,这都不是人为可以办到的事,这是天意,给了你又旋即夺去,活生生剜你一块肉,鲜血淋漓,景王和景王妃确实可怜,让人唏嘘不已。
一人去景王府,一人进宫,到了申时末出宫,一同侍疾的寿春公主邀了李斐一起去景王府探望方佩仪,李斐没二话,两辆华盖马车驰到景王府门口,寿春公主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