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瞧着好看才买的,一个个圆鼓鼓垒起来摆在桌案上也好看。帐子里还绣着豁了口的石榴。”
李月系着那件玫瑰红色披风,衣袂飘飘。她转过头来听陈介琪说话,两道清澈明亮的目光在他俊朗的脸上滚了两圈,并不答话。她养了一个娇娇女儿很能顶事了,家里的陈设及她现在所用的衣裳饰物,都是李斐置办。
帐子里绣着石榴籽,衣襟里绣着石榴花,院子里栽着石榴树,出嫁的娘子一个月不落红,李斐还置办了好几身石榴红的衣裳裙子。李月身形曼妙,容光照人,着红装依然像二十年前一样风姿嫣然。母亲二婚,李斐是把母亲当做了出嫁的小娘子,处处都透着通俗的祝福。
各方送上的庆婚贺礼,在贺词上也无不是写着夫妻和美,早生贵子这样的吉语。
在外面闯堂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青春年华,她穿着男装和男人一样的拼命,拼得久了,李月也想享受一下安逸舒适的生活,琴棋书画诗酒花,回归她作为女人的正常生活。
女儿养大了,出嫁了。哥哥留下的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各有各的小家。李月在欣慰的同时,也想有一个小家。
和陈介琪成婚,李月揣着这份祈盼,她想重回到繁琐又甜蜜的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