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弑父杀君的人,为了王座,我斩杀了所有异母兄弟,卧佛寺的主持在刑场坐化,圆寂之前说我‘夺慧命、坏道*德善本,坠入阿鼻道,业已成魔’。成魔就成魔,佛不能让我脱离苦海,成魔又有何惧。可是我惧怕了,我遇见了你,我就惧怕了。我怕你厌恶我,逃避我,甚至是害怕我。我也想啊,我就是那一个逃亡了十几年的陈介琪,没有家,没有国,那样我就真正是你想找的样子,可是已经晚了,我太不堪了,我要怎么样才能靠近你!”
李月差点抬起了手抚摸陈介琪脆弱的眼眸,实际上李月的手指抖动了一阵才静止下来。她缓缓的低下头来,叮嘱自己千万要冷静下来。
林禾千里迢迢的上京来了,在河间府,她告诉了他,这是亲弟弟。
她担心他入赘了,失去了翊卫校尉的官身,原来跟着他一起混的兄弟们都失去了依靠,这几个月她也在想办法给那些人安排一个正当的营生,开一家打行?脚店铺子?还是打造一些渔船?她白白操了心,什么像白圭范蠡一样一心经商,她在畅想未来的时候,他专注的聆听的样子,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统统不想知道!
一个人连出身来历都是假的,那么过去的一年铸造出来的感情,悬浮在伪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