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这二人将平步青云,风光无限,但实则却各有各的苦楚,同为失意人。
贺知君提起银酒壶,往酒杯中注入清酒,苦笑道:“昨日本想说与你听,奈何在你家中候了你一日,也不见你归来。”
宋怀远无奈一笑,“昨日与太子殿下商谈书院之事,直至夜深方才归来。”
“哦?书院的事有着落了?”贺知君微微提起了些兴致。
“应当吧,还有待落实。”宋怀远略有疲惫,他昨夜也未曾入睡。
贺知君重重叹了口气,“忧国忧民忧天下,唯心难解忧。”他举起酒杯,与宋怀远碰了一碰。
“纷纷扰扰,唯酒解千愁。”宋怀远举杯。
贺知君一饮而尽,苦闷道:“谢姨娘已被休弃,她和我大哥二人都被贬到别院去了,只怕以后日子极为难过。母亲也被父亲禁足,小妹说她终日以泪洗面,想要见我一面,可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宋怀远默而不语,这些年来,贺知君遭受过的刁难他再清楚不过。谁知造化弄人,这么多年来丞相夫人所折磨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劝慰道:“若她已经后悔知错,不妨给她一个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虽是我母亲,可是行事却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