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字迹,就是十几天前管家汇报被付之一炬的那一天。那一天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那些如字帖般的纸页就统统地让它们被烛火所吞噬。
此时此刻,看着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诗句,他忽然悲从心来。那天,当他告诉她,小阿哥的名字叫做“福惠”的时候,冰凝没有像往常那样脱口而出说出这个名字的出处,可是当时在他的内心中,是多么地渴望能够亲耳听到她说出来。如果她说了出来,或许当时的他再也没有勇气那么毅然绝然地离开这里。可是冰凝什么都没有说,他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被他感动得洒下热泪,面对梨花带雨的她,他又怎么可能硬得下心肠,头也不回走掉?
面对极其冷静的冰凝,他除了按照预定的步骤强撑着完成对她的告别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能够怎么样。他主动来到这里告诉她小阿哥的名字,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他这般让步、低头示好,换来的只是她那句规规矩矩的“妾身谢爷的恩典”。
那时的他在潜意识中也是暗暗地怨她、恼她,怎么就不懂他的这颗心?真若是想与她分手,他只需写个字条告诉她福惠的名字就可以,何苦还要跑来怡然居亲自相告?甚至,他连告诉她的必要都没有,如果她真是一个被他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