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天。在所有人看来,如今大事已定,不太可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清点完了精粟之后,负责押送粮草的曹无伤,当晚就留宿在楼仓。
随行还有三十名护卫,暂时居住在已经空荡荡的兵营之中。刘阚则在官署内摆下酒宴庆贺。
除了灌婴、审食其之外,昔日沛县的一干好友,聚集在了一处。
大家推杯换盏,倾诉别离之情。刘阚更是开心的不得了,频频举杯,还不时说些风趣的话语,引得众人开怀大笑。就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大家不知不觉的都喝多了,喝醉了。
刘阚伏在食案之上酩酊大醉,唐厉等人也东倒西歪的躺在席上。
官署大门洞开着,从外面看去,庭上的景象是一目了然。官署之内,灯火通明,却又鸦雀无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过亥时。
两艘小船沿着睢水漂流,在河湾处靠岸,噌噌噌从船上跳下来七八个人,清一色土黄色短袄短裤,黄帻抹头,手持利刃。为首之人,身高七尺,短粗壮硕。脸上有一道蚯蚓似的疤痕,从耳根子一直到鼻翼,更增添了几分狰狞之象。在他身后的人,一个个也都是面目凶恶。
刀疤脸,正是那逃走的丁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