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监的司监,这么些年下来,你说你没攒下钱,谁信啊?
反正你不被今上所喜,又离了宫,不为难你为难谁?
范公公现在,真的可谓是度日如年,所幸的是,今上没有格外为难过他,只是犯错的话,从严处罚,评功的话,往最低等算。
面对这种大事,他啥都不敢说,只差说您二位商量就好。
魏岳闻言不高兴了,很明显地讽刺挖苦一句,“天家是想听你说,你反倒要让别人说,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没有?”
这话非常狠,莫非你以为自己是天家?
范含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回答,“这是我的敬重。”
别人怕魏岳,他可不怕,若是先皇尚在,他不介意还两句狠的,哪怕是现在,十二监里多少人,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既然是这样,那就此作罢,”天子看到没人要求惩处宁致远,于是微微颔首,“宁致远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三个月可不合适,最少要半年,”魏岳很干脆地表示,他不怕宁致远因此记恨自己。
内廷的寺人,俸禄少得可怜,尤其是到了司监这一位置,有了宅院、仆妇和应酬交际,若是只吃俸禄的话,大家可以集体自挂东南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