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剩下的花生,苏白伸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揉了一遍,深吸一口气。
此时的上海,晚上还是挺凉的,再加上老方家处于阴脉的位置上,所以凉意上更浓一些。
将啤酒瓶放在茶几上,苏白也抓了一把花生,慢慢地剥,慢慢地吃。
老实说,苏白自己心底也清楚,自己之所以那么烦躁,可能更多的,不是因为熏儿的生死,从成为听众以来,苏白觉得自己对以前世俗上的留恋已经越来越淡薄,比如之前在小姨家吃饭时,苏白难得的感受到了一股属于亲人的那种温情,但要说有多留恋,那是假的。
一种生活状态,当你习惯了之后,你就会懒得再去切换和改变了。
对于熏儿,她既然成为了听众,那么,她的生死,本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即使是和尚嘉措以及胖子他们,也不敢保证下一个故事世界是否还能真的活着回来,苏白又不是广播,也不是荔枝,哪有那个资格和能力去确保熏儿的死活?
苏白真正烦躁的,还是因为那幅画的预知;
冥冥之中,一只大手,正在拨弄着一切,让所有事情的运行轨迹,都被既定了下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听起来很浪漫,但做起来,往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