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进入了弥留之际,哪怕再多的天材地宝加持,也至多多苟延残喘一阵而已。
他身上穿着的是秦军甲胄,已经破损不堪了,但他在行走,不,确切的说他是在爬行,或者叫……蠕动。
他的一只手和脖子之间夹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的那个“秦”字对于现场的其他听众来说是那么的刺眼,仿佛是催命的符号。
刚刚的歌声,就是他唱的,他就像是一场战争结束后依偎在尸体堆旁的一个重伤老兵,带着一抹苍凉和悲壮。
“咳………咳咳…………”他发出了一声重重地咳嗽,“额活不了多久了,也再也拿不起刀了。”
他抬着头,一边支撑着大旗一边用自己的目光扫向四周,现场针落可闻,没人去急着出手,哪怕他其实已经不具备什么威胁,都不用大佬出手,随便一个高级听众都能将其镇杀。
“拿不起刀了,废人一个了,就过来看看…………他们都羡慕额哩,因为额回家了。
额这残废就是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额们在那边,等着你们,
你们来多少,
额们就杀多少,
额们老秦人的血,
是流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