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累了就先留下休息,明天早上到县城去找我们,刚才经过那个收费站的时候,我看移动电话通讯已经恢复了。”
那边车上立刻就还是说一切听从指挥。
没了对讲机的电子声,车厢里又恢复到只有发动机跟风燥的沉寂里,不过这次石涧仁借着经过一处路边灯光快速瞥了眼副驾驶的少女,确认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对你来说,前面的是母亲,是亲人,对别人来说,那就是份工作,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工作,这个时候对他们发脾气,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纪若棠原本绷紧的表情还是有些咬牙:“妈妈……”可光是说出这两个字,她就立刻泪流满面。
石涧仁专注在开车上:“人终究都是要死的,我今年二十岁,运气好能活八十岁,已经过了四分之一,生死有命,其实看淡点最好,你母亲……”石涧仁忍住了没说,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纪如青的时候,对方脸上除了严厉、憔悴和勤勉之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象,仿佛就是相面术里面所提到的晦气,似乎已经把所有的好运和风光都集中在前几年消耗掉以后剩下的晦气。
作为以观察鉴别为主的观相术,和神叨叨的算命真的有些区别,但人生当中总有些神叨叨的事情,譬如命运或者气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