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穿着一身迷彩服,这几乎是安置所有工作人员最常见的衣服,但他显然不是看少女的美丽容颜,而是带着一种满意的欣赏,一个雕塑家塑造出了满意作品,一个画家画出一张好画的那种表情。
纪若棠抬头看见他的目光也笑,但没了以前痴缠情怨的成分,洒脱得大方自然,居然摘了脚上的灰绿色军用袜子就伸过去:“闻闻看!”
其实哪有什么异味,但也吓得石涧仁赶紧抓紧了方向盘屏住呼吸:“这些天可没少出车祸,心军警叔叔把你抓去当典型!”
纪若棠哼哼的在座位上蹦跶一下:“吉叔叔么,还有陆叔叔,你觉得他们会来抓我?”
石涧仁嘿嘿笑,果然,两人开出去这一路上,无论是武警检查站还是迎面过来的军车,几乎都是熟悉的脸庞打招呼:“阿仁!糖糖!你们怎么出来了……”
“回江州了?好好好,一路顺风,以后一定到江州去找你们喝酒!一醉方休!”
“一定要好好的!好人有好报……”
“早生个大胖子,叔叔们也好过来讨杯酒喝!”
这些奋战在灾区第一线的人,好像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了不起,只如同每天都在送走的朋友一样告别。
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