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聊起晚清时候京剧还清一色的男伶打天下也头头是道,甚至还能说出几个倪山月都惊讶的不知名伶角名字来,哪里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跟个百岁老头儿差不多:“不过这事儿句不好听的,京剧迟早会越来越萎缩,这不是想留就留得住的,百年前没有别的娱乐方式,看戏就是现在的看电影,现在您再逼年轻人去看戏,那也是极少数,不能被大众接受的东西就接不了地气,迟早……我觉得收到博物馆比较合适,同样的事情我亲身经历过,黔东南的蓝染……”
倪山月一点都不生气,乐呵呵的还点头,结果他还见过那种蓝染:“好多年前了……有一次参加全国协商会议,一位来自少数民族的女代表穿着民族服装……”戴着呼吸器说话瓮声瓮气。
倪星澜连忙高兴的插话:“哟,漂亮吧?您就记住了!”
老太婆依旧轻笑着坐在旁边,慈眉善目的好看,但是和江州威斯顿大酒店的付总经理那种清洁工出身的慈眉善目不同,这位多点仙气,倪星澜好像就是从她身上学了点这个,她妈一点都没。
倪山月溺爱的被孙女打岔,伸手把一卷诊断书打她手臂上:“有蚊子!”
倪星澜怀疑:“您是故意岔开话题吧?”这都是高级病房了怎么可能有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