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石涧仁看了她委屈的模样反倒笑:“你长大成人了,真的,糖糖,我刚才说的意思,中心就在于我是陪着一个那么老的老人成长,除了每天灌输的知识,可以说我几乎就是按照这样一个老人的思维模式在生活,我甚至都没青春叛逆期,因为从小我就知道,不听话,不努力,我跟师父都没法活下来,山里面要种点粮食,种点菜,上山下河养活自己,我每天除了听讲学习,就是谋生计,知道我最大的体会是什么嘛?”
纪若棠终于没其他的情绪了,帮石涧仁把被单掖一下,顺势坐在床边,当然保持了点距离应对虎视眈眈的小女孩,很专心的听石涧仁说话:“是什么?”
石涧仁难得的回忆了下:“我和师父都明知道他时日无多,所以当我长大以后,无论他怎么催促我下山,我都要等着为他送终,你明白那种感受么,这就是我无比清晰人终究要死去的来源,很多时候我跟老头儿探讨未来,都是基于他死了以后我怎么样怎么做,这个世界很少人能这样清楚的看待死亡的问题,我们终究都将年华老去,回过头来看,老头儿把人生中曾放弃和逃避过的无数事情困难一一剖析给我,说不懊悔是不可能,那时我俩经常做的一个游戏,就是都闭起眼来,我想象自己是他,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