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让我无比向往、也让我无比伤心的地方,不怕蒋校长和将军们笑话,在此之前的三个多月里,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出太阳,每天我都会遥望这片地方,虽然只隔着一条江,可给我的感觉远隔千里,要不是军校的船坏了,恐怕我永远没有机会来到这里。”
众人沉默了,都看到了郑毅的诚恳,也听出了他心中淤积的怨气。
蒋校长非常重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还想问你件事……工作上的,你不介意吧?”
“将军请说。”郑毅心中微微发紧。
蒋校长宽厚地笑道:“不要拘束,随便聊聊,如果我没记错,你还不到十九岁吧?我不懂造船和维修,但我知道,这需要很高深的知识和技术,你这么年轻就能担任英国太古船厂的技师,放眼全国从无先例,非常了不起,你是怎么做到的?”
郑毅暗暗放心了:“读中学的时候我就喜欢机电技术,书院的教授都很博学,经常指导我做实验,中学毕业后我考上书院的大学部,这家书院原名是武汉博学书院,半年前已正式更名为华中大学……”
“但是,我的家人觉得我不是做学问的料,把我放进家族名下的汉口华昌船厂当工人,三个月后我不慎从吊塔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