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叫声和女人们呼唤孩子和自家男人的声音。
一群小媳妇和大姑娘蹲在小河下游的西岸小码头上,一边洗衣服,一边热烈讨论,不时偷偷望向上游的百公庙。
“凤芹嫂子,听说你娘家大哥报名参军通过了,是不是啊?”夏坪村周家媳妇大声问道。
边上的尖脸姑娘听到后非常惊讶:“哎呀!凤芹嫂子,你娘家大哥可是方圆几十里一等一的好猎手啊!每年光是卖皮毛卖山货,至少就能赚三十块大洋,不愁吃不愁喝的,怎么说当兵就当兵了呢?”
圆脸通红的凤芹嫂子笑眯眯地说道:“谁知道我大哥发什么疯,前天傍晚突然背着个套到的獐子闯进门来,坐下后二话不说就端碗吃饭,我家男人问了他好几次,他才说两天前,几个当兵的突然到了我们家后边的椎木坳,‘噼啪’两枪就把祸害两年的两头大野猪给收拾了……”
“我大哥说当时开枪的距离超过一百五十步,中间还隔着一道深涧,两刻钟不到,其中两个军爷就放到一棵大树,当成独木桥走过去,把两百多斤重一头的大野猪给扛了过来。”
“我的天哪!这是真的吗?”惊呼声接连响起,一群小媳妇大姑娘衣服也不洗了,跑过来围着凤芹嫂子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