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越来越薄,其他三家都赢得眉开眼笑,时不时还挤兑他两句,引来大家一阵挤眉弄眼的低笑。
中年老大晒得黝黑的四方脸膛越来越黑,再次点了一炮之后忍不住高声骂娘,抓起五张十元港币扔到下家面前,不耐烦地拍拍满是老茧的大手,“哗啦啦”地重新洗牌,“噗”的一声吐掉烟头:
“输赢最后一把,加大!”
“接招。”
下家乐呵呵的笑道,其他两位老大毫不在乎地接下来。
两颗骰子再次转动起来,赌局随即展开,谁也没留意走过身边的一位瘦小喽啰悄悄望了一眼西面那位倒霉的老大,然后不声不响地离开烟雾缭绕的麻将馆,没一会儿就出现在街口斜对面的热闹馄饨摊旁,向摊主要了碗加料的馄饨,便走向最里侧那张矮桌旁坐了下来,一边用勺子喝汤,一边向对面两位头戴礼帽的食客低声禀报:
“雷老虎快要出来了,他今晚手气很背,至少输了上千块,估计等会儿要到大波兰家里过夜。”
“没看走眼吧?”
对面的年轻汉子低声笑问。
瘦小喽啰连忙回答:“看得很清楚,大波兰整个晚上都坐在雷老虎身边,东面第二桌坐着漳州帮二哥曹荣,曹荣倒是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