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解说。”
周骏彦默默喝下口茶,摇摇头把茶杯轻轻放下:“其实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为你担忧,别人也许不知道你郑毅的坚韧性格和满腹才华,作为你的老长官,你的世交长辈,我和你俞世叔比谁都清楚,所以我们才深感难过和担忧,唉......”
郑毅非常感动,轻轻握住周骏彦的手,诚恳地说出心里话:
“世叔,小侄对不起你,对不起俞世叔!可小侄心里感觉很累......是真的累了,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更不愿意再重返军旅打内战。”
“从武汉到南昌,从南昌到赣西、赣南,直至小侄卸甲从商,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小侄有大半时间在战场上渡过,死在小侄手上的**、滇军、杂牌武装和地主豪强不下一万人,追随小侄战死在战场上的同袍也不下三千,还有数以万计的赳赳汉子成了残疾人和聋哑人,这成千上万的冤魂和残疾人成了小侄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说到这里,郑毅喉结耸动,双目潮红,好一会儿才深吸口气,暗暗平复激动的心情:“这半年来,小侄没有一个晚上能够睡个安稳觉,经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不是在血肉纷飞的战场上,自己有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