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起来,是天津桥南边街上那家不是?那个我以前吃过的,不大喜欢,纵是好的拿回来,也不过是放坏了的下场,不值当你生这场气。不过冷淘向来是寒食时节才有,怎么这会儿就已经在卖了?”
我道:“他是商贾人家,只要有人肯买,寒冬腊月里卖冰都不稀罕,二月里卖冷淘有什么好奇怪的?”
韦欢笑了笑,见我热得拿手揭衣服,便索性替我宽了外袍,又顺手拿起榻旁团扇替我扇了几下,徐徐道:“娘子觉不觉得,今年比去年还热?”
我除了外袍,又有她扇风,正是惬意时候,半躺着道:“好像是。”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事,歪着头想又一时想不出来,还是韦欢道:“去年大旱,关中已是米价飞腾,今年这样,不知又要更旱到什么样子。”
我一下便盘腿坐起,拍腿道:“是了,去年已是大旱,今年再这样热,岂不是更艰难?”
韦欢道:“艰难也艰难不到宫里,娘子这样急做什么?”自己这样说,却抿嘴微微叹了一叹,我瞥见她手动了动,忽地想到什么,道:“你家里…还好么?”
韦欢低了头,淡淡道:“好与不好,都这样罢。”
我道:“你莫急,等我托了人,替他谋个官身,不拘多少,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