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本来狭小,韦欢被她一挤,不觉地就望我这里坐,我大喜过望,连声道:“这一面最宽敞,阿欢坐这里罢,不要挤着了二娘。”说着便伸手去搭韦欢,韦欢搭了我的手,却在最边上挨着坐下,也只坐了一半,坐下去以后,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半含着胸矜持地微笑。
崔明德也如韦欢一般坐姿,只是脊背更挺拔,独孤绍摇摇头,笑向我道:“洛阳我最熟,你们今日就全听我的罢。”说着便向车夫吩咐几句,车驾辘辘而前,不走繁华大道,只在许多小巷穿梭,独孤绍一路笑吟吟地向我们介绍沿途景致,将一切前人逸事、名胜古迹,都说得生动非常,韦欢和我听得有趣,不知不觉都挪向她坐着,倒把崔明德一人丢在对面。
等到了地方,韦欢与我要戴帷帽,独孤绍道:“你们瞧瞧如今街上还有几人戴这东西?快别戴了,没得叫人笑我们古板!”便抢过韦欢的,不许她戴。
我是乐不得不戴这劳什子的,顺手就把自己的扔在一旁,韦欢犹豫片刻,也没有戴,只有崔明德端正戴好,连身周也裹住,手都不肯露出来。
独孤绍连连摇头,扯着我们就往一处走:“你们别看这里热闹,其实没什么好逛的,去酒肆里才好玩,有跳舞的、斗鸡的、唱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