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对团儿道:“阿娘随时叫我,我站着就好,劳烦团姐姐。”怕她不悦,忙将我素日所喜爱的一个鎏金葡萄纹的胭脂银盒袖给她:“这是我宫里人制的胭脂,不大贵重,胜在颜色新,团姐姐拿去用用看。”
团儿对婉儿离去的方向哼出一声,又对我摆出笑脸,也径自进了里面,不多时便趾高气昂地出来:“我同娘子禀过公主在此,娘子欢喜得很,说让公主快进去。”吩咐两旁的宫人:“娘子说赐长乐公主食,命尚食额外进一席,不要冰饮,多备一盘寒瓜。”
说完方引我近前,却见母亲同李睿都坐在里面,母亲见了我就笑:“听说你如今了不得了,都向苗神客讲学了?”
我一眼就见苗神客叫人录的那张纸正正地摆在案上,有些心虚地道:“不过口释章句经义,当不得师傅这样夸。”案上摆着许多封章,一望便知是各地加急送过来的,这些本该是机密奏疏,如今却全都大剌剌地摊在案上,我对奏疏格式极熟悉,眼一瞟就看将几封的内容看了大概,却全是各地进献的封禅赋、封禅章,还有贺加尊号表。摆在我那份边上的是吴王李彬的。我自出生到现在,见这位四哥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上一次见他,似乎还是襁提时,骤然见了这名字,讶然挑眉,又赶忙扭过头去,假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