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典籍,将所有的字句都读得透彻,到上课时一总拿来发问,问的问题,有时连他都答不上来。下课之后,我也不再惦记着同韦欢去花园闹腾那些蝶儿鸟儿,或是去太液池上玩些舟船游戏,而是会主动留下来,问他许多课上不曾讲、也不能讲的历史故事。
我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问他诸如“太子废立”“朝代变迁”“太后秉政”之类的问题,只会将许多从史书上找出来的事迹糅杂在一处,假装在不经意间提起一句,还要故意伪装得与时局毫无相同之处,我不知他会不会看出我的企图,毕竟如今我已知道他是供父亲和母亲咨议的“北门学士”之首,是父亲和母亲这一二年来每逢大事必问的智囊,很可能还是母亲一手栽培作为佐翼的寒门领袖,不过,这些时候父亲和母亲待我都没什么异常,他应该不至于察觉…罢?
九月末的时候,吴王李彬终于带着他的七个儿子、四个女儿进了京。
这位四哥与我想象中全然不同——我以为他既出镇外州多年,掌牧州中军事,该是极英武骁健的人物,谁知我见到的却是一个面白微须、身材虚胖、面容酷似父亲的青年,太子比他年长三岁,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却好像是同岁的兄弟一般,若非太子刻意蓄留了胡须、晒黑了面庞,吴王看上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