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衣衫整齐,还来得及穿了鞋子,心里发涩,跟在她后头哀声道:“阿欢,我手疼,给我揉揉罢。”
她没理我,走到门口,弯腰脱鞋,赤足进去,我巴巴地看了她一会,见她真不理我,只好忍痛自己脱了鞋,忙忙地跟她进去,一面走一面道:“我不是派人服侍你么?都去哪了?”
她道:“我想清静一会,叫她们自己去园子里玩了。”走进内室,从匣子里翻出一个铜盒子,拍在我手里:“自己抹。”
我将盒子打开,见里面绿绿的不知是什么膏药,凑近一闻,只觉沁香扑鼻,不由笑道:“像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抱着胸坐在床沿,既不搭话,也不看我,我只好悻悻然低了头,勾了一点药膏抹在手背上。宫里的窗子实在是用料扎实,一下便将我两手手背都砸出痕迹,方才还不觉得,这回回过味来,渐渐生出一阵涩涩的疼痛,下巴上也开始发疼,对着镜子一看,见那里也肿了。
要是在我的寝殿,这伤势可算是惊天动地了,可现在阿欢不心疼,我倒也没当做什么大事,胡乱抹了几下,将盒子小心盖好,恭恭敬敬地给她捧回去:“多谢你的药,我用好了。”
她一只眼的眼皮翻上去,斜了我一眼,却并不去拿盒子,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