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户,做阿家的打了儿女的仆从,可曾需要只言片语的解释么?陛下疼你疼到心尖了,就这点责罚,都怕你年轻脸嫩受不住,怎么可能当真罚你?我们就不一样了,唉。”
她又叹了一声,我将脸贴过去:“阿娘不舍得打我,那你打我罢,为了我,你才受这场委屈。”
她却在我脸上轻轻一捏,笑道:“你娘不舍得打你,我就舍得么?真是痴傻呆愚,无药可救。”
这一句说得我又想笑,又想哭,心头一股恶气没地方出,迁怒起李睿来:“若这样,六郎身份更尊贵,怎么不拿他作这个出头鸟?”
阿欢白了我一眼:“打你的人和打太子的人是一样的?”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但凡不是要行废易时,便不可轻言责罚,且如今太子初立,威望不高,更不能轻易挫折了——可越这样,我便越发恨了:“就凭他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他可以做太子,我不能做太子,所以就不打他的人,只打我的?这分明就是欺软怕硬!迟早我也叫他们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阿欢扑哧一笑,戳着我的脸道:“你明明也知道道理,偏偏就爱说些小孩子话,何苦呢,万一传出去,倒霉的还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