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门别户,不是开府,亦形同开府。”
我道:“儿说的是自己开一个公主府,不与驸马住一处。”
母亲失笑道:“哪有成了亲,却不与丈夫同住的?你放心,你郑家表兄从前便常进宫,去岁服满,入弘文馆求学,迄今已通一经,我与你阿耶留心看着,见他清秀俊逸,温谦恭顺,颇识大体,你与他在一处,一定喜欢得很,阿娘还怕你有了夫婿,就忘了爷娘了呢。”
被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是渐渐想起来这位表兄,他大名为博,表字泰之,的确是个俊秀人物,且素日性情又温和,极得女娘们喜欢——可是任他再丰神俊秀,名族累叶,那也不是我的心上人。
我抬头去看母亲,她笑得极慈和,仿佛方才打了当朝太子的根本就不是她一般。我又想起被废的二郎,他曾为太子二十余年,一朝被废,连衣裳仆从都未能自给,临走母亲还要借我和他做靶子威慑众人。而他可是母亲曾期盼已久,捧在手心里十几二十年的长子。
我这个小女儿,在母亲心里,又真的能有几分重量呢?
我依旧眼红鼻酸,眼泪却慢慢止了,低着头,慢慢道:“世上至亲,无过于爷娘,驸马再好,兕子心中最亲重的,也只有阿娘和阿耶。”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