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慌忙从廊下隐蔽处出来拜见,韦欢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问:“五子呢?”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终是有一个道:“跪了一会,被郎君叫进去了。”
韦欢一怔,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太子寝殿,那里的烛火早已熄灭,黑黢黢的,绝不会打扰太子歇息,在原地站了片刻,方道:“记下来,明日赐她绢四十匹。”
这事本不该庭院里的人管,几人面面相觑,嘴里只能答应着,目送着太子妃离开,又悄悄地躲到廊下去了。
韦欢自庭院中慢慢踱回寝殿,三月天气,风吹在人身上,半凉不凉的,不像在春天,倒像是秋夜里似的,夜色很好,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地,不必打灯笼,便能看见前路。
绕过庭院,登上回廊,便是她的寝殿了。寝殿前有象征太子妃身份的高阶,虽不及紫宸殿那么多,却也一级一级,威武庄严。
又一阵风吹来,韦欢打了个寒噤,那阶下宫人见了,立刻便去拿了斗篷出来,服侍她披上。韦欢披着斗篷站在阶前,忽然便想起三年前的某个秋夜,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时辰,也是有人从殿中拿了斗篷出来,不过却不是给自己。
记得那时自己是有些愤恨的,倒不是说怪别人更看重公主而轻忽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