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么多人,独他一个不是我父亲的儿子、前皇后的哥哥么?”
我笑道:“那你想让我保谁?韦洵?我保他先杖二百,再流放三千里,一辈子回不来,好不好?”
阿欢也转过身来,捏着我的手道:“太平,你不必为我如此。”
我们已许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地躺着了,我忍不住地便要去盯着她看,又伸手在她脸上一捏,轻声道:“那一日是不是崔氏说了你什么,所以你才哭的?你一直小心侍奉母亲,你父亲家人却从一开始便投奔了二郎,是么?你新婚未久,你姊姊就急着勾搭二郎,我不信你家里不知道。”
她对我笑:“别的都对,但是那一日你倒真误会了他们,那日她们真是进来恭贺的,不但恭贺,还说父亲打算修缮阿娘和七娘的坟茔,母亲还说,要为无生忍取卢氏之女。”
我定定看她:“真的?”
她冷笑:“当然是真的。只不过正事之外,又说家里顾虑我一人在宫中,实在太过孤单,我姊姊反正也是残疾之身,嫁人无望,不如让她进宫陪我。”说着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薄之色:“他们以为残疾之人,外面人都看不上,二郎就看得上了么?”
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是覆过身去,轻轻在她额角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