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那般驯养着她,反复地试探敲打她,在她面前格外喜怒无常、却又精心地控制着分寸。她考察这孩子的每一个神情举止,越观察,便越觉驯养这件事有趣,越有趣,又越觉得这小小孩童是个可造之材。
可惜却是个女孩。
她自己是个女人,倒并不觉得女人真的天生便比男人要第一等。但是就她所见,时下的女人往往比男人们要更软弱,时常耽溺于情爱,又格外贪恋富贵。尤其是经世家教训出来的那些女娘们。家族、礼法、清名、忠贞…这些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却被她们奉为圭臬。
这小女娘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要用她,便要她十成十的忠诚。上官婉儿该是她的人,从头至脚,从身至心都是她的。
她决心用驯至烈之马的法子,来驯服上官婉儿这个人。她要在这小女娘尚未完全老成之前彻底地摧毁她的心智,叫她终身敬畏自己,一辈子都不敢起任何异心。
她看似不经意地为婉儿启了蒙,满意地看到她如一个寻常小女儿家那样心神不宁、辗转反侧。她留意看着这小女娘的行止,静静地等待她寻机与外人交接。然而婉儿自那时起日复一日地憔悴劳损,却始终不肯与男人们多说一个字,甚至连内侍们也不愿理会。
她知道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