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都帮不上,只能替她斟了酒,不等她举杯,倒先把自己那杯喝了,独孤绍所说清冽其实便是浓烈,我喝下去连喉咙口都是辣的,轻轻一咳,冯永昌与几个从人都竖着上身看这边,独孤绍摇着头将酒坛挪开:“你身子不好,不要喝了。”
我趁机道:“多饮酒有伤神智,你身子虽壮实,也不要多喝,不然以后行军打仗,连堪舆图都看不清,那才是笑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独孤绍又苦笑起来:“女人从军,千百年来,也不过一位平阳公主,还是国家草创之初,非常时行非常事,如我这般,日后是不要想了。”
我道:“你这就是丧气话了。太后既准你当这校尉,宰相们又许了木兰骑之创立,你便是正经的军卫,因着婚事辞官归家,过些时候再起复也容易得很,不要灰心。”
她抬眼看我:“你是认真拿这话劝我?”
我看一眼冯永昌,向她挪一步,略低了声音道:“而今亦是非常之时,婚姻小事,较之国之大事,自然不足一提。”
独孤绍讶然看我,我怕她不明白,轻轻道:“圣人年幼,四方不稳,国家一旦起了兵戈,便要有老成持国之人出面镇守,令尊的资历、年纪、功勋都可堪此任,若是朝廷征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