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心生厌恶,连带着对宿卫的羽林卫也生出恶感来。
而今日,她所厌恶的那个人又穿着甲胄,带着御刀弓箭,笑眯眯地混在人丛中进了贞观殿,以长上的身份坐到了左侧廊阁中。
婉儿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这烦躁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再步入正殿时只好将头垂得低低的,唯恐被人发现。
武后自正午时便召了人议事,至今未完,婉儿在内殿门口立了好久,方见崔峤、刘祎之、武承嗣、房遗则四个依次出来,稍后又有宫人出来,见了她便笑:“太后召才人,我说才人必已在门外守候了,果不其然。”
婉儿扯出一抹淡笑,对她点了点头,入内时武后已站起身,立在窗边向外看。婉儿走过去对她一礼,轻声道:“天时寒凉,窗边有风,恐不宜久站。”
武后头也不回地便笑:“不过夜里咳嗽两声,你倒记得牢。”
这话说来无意,婉儿却莫名地生出些心虚来,低头道:“太后一身干系社稷,众望所系,妾既侍奉左右,自然不敢轻忽。”
武后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忽然促狭地道:“原来你是因着社稷,不是因对我的忠心,才这样在意我之安危?”
近来她越发喜欢说这些话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