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提了一篮莲花,我捧着银瓶,浩浩荡荡地去曲廊上。
那边几位画师都已在外等候,见我们来,一一行过礼,请母亲端坐中央,又叫我们各自摆了姿态。
阿欢是无缘与此幸事的,却在旁一总看布景、取物件、调人手。韦团儿也没被选在列,便在外面假殷勤地陪着阿欢。我一见韦团儿的脸便觉心生厌恶,只能将目光挪开,落在阿欢脸上,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只得又转头回去,挤出笑来。
母亲瞥见了阿欢的动作,转头看我:“怎么了?”
我道:“银瓶太重,捧不动。”这倒也是实话,这物件一看就是少府所作,极具皇家风范,入手少说也有十几斤,捧一会还好,捧久了腰肩臂手,无一处不酸痛。
母亲只伸手掂了掂那银瓶便笑了:“这是阿韦的不是,这么重的瓶子,谁捧得动?叫她摆个样子就是,瓶子过后再补罢。”
我见说了阿欢,忙就要辩,被阿欢一个眼神止了,她略低了头向母亲道:“是妾没想周到。”亲自进来,接过瓶子,躬身退出去,再交给宫人。我安安静静地摆好姿势,澄清心念,不敢再有多余的表情,好容易等画师们画完,母亲还将我叫过去说了几句闲话,起居行止,无所不涉,又说春日里上阳宫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