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在前面处事,今日自陶光园回来,恰好想起还有几件事未了,就到前面来了,夜里原本就预备宿在前头,去你不过数百步,路短,不怕被发现,你不要白担心。”
陶光园宴后出来便已是天黑了,而今省中除去紧要部司外都只坐半日衙,谁有空和她去处置那些“未了之事”?分明是她故意留在这一头,夜里专门要来寻我。
我心中极暖,捂着她的手亲了又亲,挨着她道:“我没什么事,你也不用特地过来。昨夜阿娘亲自陪我入睡,今日又特地叫我管殿中、内侍两省之事,可见不曾疑我。你也不要担心。”
她轻轻笑道:“你这人什么脾性,我还不知么?遇见这样的事,心里不知怎么悲天悯人呢,我若不过来陪你,放你自己住一夜,到明天眼睛就该肿了。”
我嘟囔道:“哪有这样的事。”口虽如此,到底心中沉郁,轻轻一叹,因她手已暖了,便松开她的手,与她并肩躺好,两手枕在脑后,茫然地看着前方:“阿欢,我害怕。”
真是奇怪。我心中明明是怕的,可手一点也不抖,若我的灵魂能脱出身体旁观我现在的表现,一定觉得这身体看上去既沉静又端庄,可我真的是害怕,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阿欢侧过身,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