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用力摇醒之后,马上向我脖颈中一探,然后就蹙了眉,半是埋怨、半是叹息地道:“又做梦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一手抓着阿欢的手,一手压着床坐起,身上果然是出了汗,黏湿嗒嗒的,起身时眼前暂有些昏黑,头又晕,等坐了一会才好,阿欢叫人打了水来,自替我擦洗,我见她眼下一片青黑,实在是心疼得很,低声道:“我没什么事,你不要管我,先忙你自己那头要紧——守礼才入贞观殿就学,每日里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在前头,三不五时地前去看一看,别叫人欺负了他。”
阿欢一语不发,快手快脚地替我上下擦了一遍,我自己穿了衣裳,她方将我看了几眼,一手来握我的左胸,压得我红了脸,她却收了手回去,淡淡道:“跳得不凶,看来不是什么噩梦。”
我有些尴尬地笑道:“还是同一个梦,不过我学乖了,一见里面的人要抓我,就赶紧伸手,你一握住我,我就脱出来了,那些鬼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阿欢白了我一眼:“什么鬼啊怪啊的,在宫里不许说这个。”
我哦了一声,她又补了一句:“在家里也不许说,路上也不许说。”
我知她怪我一意要去看郑朗行刑,正是心火旺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