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我因畏惧这把柄而与她断绝来往,岂不合情合理?更何况这事还是经母亲之口告诉我的,出于对母亲的忠心敬爱,我也当与她划清界限、两不往来。我也知道而今的情势,我与她走得太近,于她、于我,甚而于李睿、守礼都不是什么好事。那件事过去得越久,我想得便越透彻,为阿欢找的借口也越多。可是再是透彻,一想到当日“厌胜”二字自母亲口中说出来时那种心慌意乱,那种畏惧到连手指头都几乎抬不起来的感觉,我便又无法将“谅解”二字说出口,虽然她多半也不曾盼望过我的谅解——她是这样的一个让人又恼又烦又无法原谅的小骗子,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骗子,叫我隔了两年半再亲近时,依旧觉得心里发慌,面容发烧,眼睛看着她的脸便无法挪开,手总不由自主地想要抱她一抱,夜里想到她的名字,会觉得心口闷闷的疼,梦里若见着她,那这一夜便再也睡不安稳。
我思念这近在咫尺的她,可我所能做的最亲近的事,不过是笑着扬了头,唤她“阿嫂”,请她“替我将茶拿一拿”。
母亲与千金从前便十分要好,到如今更是亲密无间,两个人谈论妆容、服饰,直至人定时尚未尽兴,像是察觉到我的沉默,一手搂了我道:“若是倦了,就先去睡。”抬头看阿欢一眼,她乖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