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圣人不高兴,叫我站着做靶子,我…我看他用的是真箭,一害怕,就…就说,三叔虽是圣人,可一直叫我做靶子,显不出他的威风,要…要使宫中有脸面的人做靶子才号,正好今日,上官承旨来传祖母的令,圣人…就命她做靶子,还在她额上画了一个‘囚’字。祖母…太后知道了,将圣人叫去,罚他长跪,现在…还在宫门。”
韦欢凝视守礼:“谁教你和圣人说这些话的?”守礼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这样的话他自己是万说不出的,一定是有人教他,这孩子平日只听她和太平的话——她不希望是太平。
守礼怯生生地看她:“是…姑姑。”
韦欢的心沉下去,手握成拳:“是姑姑亲口和你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守礼似被她的脸色吓住,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地道:“不是姑姑亲口说的,是…崔尚宫和我说的。前几日,崔尚宫代姑姑来看我,说姑姑…不想让我再挨圣人的打,教我…在圣人生气时悄悄和他说这些话,说这样以后,圣人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韦欢紧拧眉头:“我平常都教你什么了?这样的事,为何不马上告诉我?”
守礼怯怯道:“姑姑说…不要告诉别人,连阿娘也不能说。”
韦欢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