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道:“那阖不将睿哥接回来?阿娘现在只他一个儿子了,他又是李氏嫡宗,等他回来,再与那些人…平衡,岂不是比我好?”
崔明德看着我笑:“他是儿子,便注定不能出这个头。”
不知为何,我又生起闷气来:“他是儿子,可以继承皇位,我不行,所以阿娘更信任我,不信他,而诸武也更忌恨他,你是这意思么?我虽是李氏之子,却是女儿,是外姓,与那些人再是斗得激烈,毕竟不能代表李氏的意思,等到睿哥…以后,要抚要剿,自有他定夺,阿娘看我与他们斗,也不怕诸武得罪了李氏,没个下场,是么?你将我当做什么?!”
崔明德笑道:“声音小些——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这样做,你也并非全无好处。我记得很久前,你便总说些女儿家不比男人差的话,那些话,到如今还作数么?”
我看她,她则镇定地回看我,到了宫门外,自下了马,走来替我牵马:“我记得很早以前,你便说过许多要令女子自强的话,女子若要自强,除了靠女人自己,还能靠谁?而朝中诸公都是男儿,所制所定,自然遵照他们男人的想法,如果女人不能参与朝政,谈何自强?你空有大言,日日愤叹这世道不公,有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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