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对策,不然不该来得这样晚。可是而今她的所作所为,却又着实令人不解。
韦欢悄悄地向太平挪了一步,趁她回头时又对她看了一眼,太平却如什么都没看见般,将头一转,继续奉承武后。
韦欢抿了抿嘴,不动声色地挤到武后面前,趁独孤绍与崔明德上马之时,在武后身旁轻轻巧巧地笑:“太平不下场么?”
太平明明笑得十分沉稳,却故意嘟了嘴道:“近来有些腰酸背胀,连马也骑不动,不知是不是前几日登高登的。”
武后笑道:“那么些人同去,个个都好好的,独你一个多事!”一面说,却将她召到近前,细声安抚,又吩咐一名好推拿的女史晚上去“替长乐公主看看”。诸武中人,无分远近,个个都如亲兄弟姊妹般温言问候,极尽关怀,韦欢隔得虽近,却不得与太平交谈,只能规规矩矩在一旁侍立,一面心不在焉地看独孤绍、崔明德带着几个女娘与武承嗣比过三场,将那一群男人打得一溃千里,一面留意太平,偶见她有起身之意,便忙要跟出去,这小娘却从头至尾都只靠在武后身边,连一次更衣都不曾有。
天渐渐地黑了,毬场上的人一个一个地回来、更衣、拜见,武后意兴甚浓,胜者大加赏赐之外,又命在万寿殿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