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权势得意的滋味而已。这念头临时而起,还未经思虑,忽地又被打断——韦团儿请见,说有宫中密报。
这是大事,她立刻便忘了婉儿,命韦团儿近前,远远便见团儿一脸肃穆,步履匆匆,仿佛又要告某个亲王、驸马。都中近来不甚太平,若是这样的人物私下要反她,由不得她不重视,她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屏退从人,叫韦团儿走到眼前,沉声问:“怎么了?”
韦团儿郑重对她一礼,这是团儿要告某个重要人物时常有的姿态,她的心紧了一下,仔细回想近来局势相关之人,怎么也想不出还有谁不在她的掌握中——莫不是与睿儿有关?韦团儿既说是宫中密事,多半是韦欢?
她心中猜疑,肃容正色看着韦团儿,却听这户婢道:“上官婉儿不忿千金公主得太后的宠爱,蓄意排挤,羽林长上冯小宝乃是千金公主所进之人,专为侍奉太后而来,她却百般阻挠,不愿其觐见,其后又欲将他阉割引见,未果,乃将他调入宿卫,使冯郎君不能得见天颜,妾偶然听见,实在替冯郎君和千金公主不平,特来面见,望娘子洞烛奸邪,除乱安正。”
她不悦地看着韦团儿:“就为这,你便特地这样过来,带着这种脸色?”
韦团儿一怔:“娘子平素最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