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最赚钱。”
我道:“正因赚钱,所以更不能任官府为之,利者人之所向,无论下吏、州官、当朝乃至朝廷都如是,生民卑贱,无从与官争,官府既有生杀之权,又有利益之惑,仅凭操守如何能保证他们不恣意贪挪、强抬物价、盘剥生民?如家具、车马船等物,非是民生必须,一旦贵了,不买便是,且买者中必有富贵权要,卖者纵是垄断,亦不敢做得太过,反观盐与铁,人人吃饭要盐,人人做饭要铁,倘若被官府垄断,或是价高不下、无计负担,或是筹算有差、数量不足,则一地之生民性命皆被所误,所以更不能由官府掌控。”
阿欢定定看我,忽地一笑:“自汉时起,盐铁之争便是一项大事,你根基未稳,便要涉及此项么?”
我道:“《盐铁论》我已细细看过,他们所争论之处我都不同意,所以才会提议兴造这么多个局司——国家垄断商业,的的确确会导致诸如成品粗糙、与民争利等事,所以最终霍子孟罢了酒榷、铁官,降低盐价,与民生息。然而若是任由豪强掌控商业,以时下车马之脚程,其人其族之垄断,与官府之垄断也未见有差,豪族林立,政令不行,于国于民更非益事,所以这些需要大本钱、民人不易进入的行当里要有官营,为的不单是挣钱,而是防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