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倒想起了一件故典。”
母亲笑道:“是何故典?”
我道:“汉末,董卓挟持天子,关东兴义兵而讨伐,聚天下英杰,帅百万之兵,然因出师草率,互不统属,彼此猜疑,终至不克,魏武为此赋诗有云:‘军合心不齐,踟蹰而雁行’,料想以袁绍、魏武,皆为一时豪雄,倾关东之师,举大义之旗,却因彼此乌合,终至丧乱,则区区契丹数万之众,部族不一,统率各异,闻风而至,亦不过闻风而散尔,何能抗我天朝大军?”
母亲沉默片刻,笑道:“你说得是,二次征伐,当专委一将。”顿了一顿,道:“独孤绍仗后对策,自请出征,答问间亦甚见沟壑——她倒是个好人选,一心为国,不畏艰险,从前也打过几次仗,可惜品级低了些。”
母亲面无表情,我却自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赞同之意,心头一喜,近前一步道:“这也不难,可以委一老成宿将为总管,统筹全局,以独孤绍为副总管,摄行其事,如此则可两便。”所谓两便,乃是万一独孤绍失败了——这虽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可行军打仗,谁也不敢说万一——亦有后备之选。
母亲轻笑:“你自己说专委一人,又说选一老将,再以独孤绍行摄其权,朕竟不知你要如何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