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偏道:“起自是要起的,不过也不用太早,今日这事,去早了也没用。”
韦欢见她反复提起,终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太平便又躺回去,手重又支住脸:“来俊臣奏李昭德谋反,证据确凿,旨意准决,拟当腰斩,夷三族。”说完轻轻叹息了一声,韦欢将她的脸颊向外一扯:“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叹什么?”
太平轻轻摇头,自床上一坐而起:“他死我不可惜,只觉得他的家人无辜——不过这也不是我该忧心的事。”
韦欢对此无动于衷:“这账要算也该在来俊臣头上。”
太平浅浅一笑:“是啊,正是要把账算在他头上,所以我才不能早去。早去了,两拨人一起说他的不好,阿娘难免疑心,我先等他们和阿娘说过了再过去,阿娘若主动问起,就小小地补一刀——就是落井下石的意思——阿娘若不问起,那便是心意已决,也不必我再提起。”
韦欢微蹙了眉道:“他们?”
太平回头看她:“阿娘敕李昭德腰斩,次日便有御史邱柒上疏,告来俊臣谋反,司刑寺当场即受理此案,两日内便审结断成,昨日来俊臣谋反的状子已进了宫,一二日内,阿娘便当要与人商议此事了。”
韦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