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嘲笑一下他,现在却一点调笑的心情都没有,右手紧紧握住缰绳,左手抚在腰间的短刀上,故意侧过身子,把刀柄露给他看。
武敏之看见了我的动作,笑了笑,松开我的缰绳,懒散地坐在马上,他的随从们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慢慢地过来将我围住,我强自镇定,指着这些人对武敏之道:“大郎是我的表兄,家人之间,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你这些部曲,怎么都这么鲁莽不懂事,竟敢不向我行礼?”
武敏之微笑道:“他们都是鲜卑人,许多连官话都不会说呢,那些礼节自然是不知道的。你我兄妹,也不必计较些下人们的小错,二娘说对不对?”
对个屁!我完全忘了他与我的母亲同祖的事,在心里默默地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只好作一半的怒色:“看在表兄面上,当然不会计较,但是不知他们对我都这样无礼,侍奉表兄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呢?”
武敏之转头对那些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也不知是鲜卑话还是吐蕃话,但见那些人齐刷刷地抽出短刀,雪亮的刀刃在林中疏密不一的阳光下反射出不同的光线,晃得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