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尽,穆清点了根烟,站在玻璃院墙前慵懒地看着篱笆外的景致。余翰飞走近,松了松领口,解开袖扣,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穆清觉得有点讽刺,这么多年了,他总是爱在人前装出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所有的自私与凉薄,全部打包留给她一个人。
到现在,穆清都弄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不离婚。
既然早已形同陌路,为什么不干脆点,还彼此一个自由…
“想不到,你居然还会有时间参加儿子家长会,可真是稀奇。”穆清吐了一口烟,说。
余翰飞这才看了穆清一眼,桌上还有喝剩下的一些红酒,他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边淡淡地说,“再稀奇也不会比你去得少,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余翰飞坐到了沙发上,品酒,闻香。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离婚的,你会同意吗?”穆清转身,问。
“想都别想。”余翰飞同样回得干脆利落,他抬了抬头,问,“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上个月忘了儿子生日,他最近有些不太爱接我电话,我想见他了,不行吗?”穆清走到余翰飞对面,坐下,翘起的二郎腿,修长纤细。很难想像,这是一双曾走过了世界各大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