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天下皆知,又是心学中人,怎么也比严阁老强之万倍!”
“呸!”
唐顺之毫不犹豫啐骂道:“华亭徐家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欺男霸女,抢占土地,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他们一家的田产在十万亩以上,收入的钱多少都供给徐阶在京城的花费,我不信他一点不知道!远的不说,眼下的这个案子,为什么能压下去,你的锯箭法真的很高明吗?”
唐毅脸色一红,不由得低下了头。
“就冲着徐玑帮着沈良搅和,他徐家就不干净,肯定也想,额不,应该已经霸占了不少田地。此事捅出来,大家都不好过。就连王忬也不干净,他是奉了密旨调查,可是查出的口供为什么不公之于众,而是密奏皇帝,换来了赵文华这个钦差。说白了,太仓王家也有问题!”唐顺之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大声疾呼:“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天下如蜩如螗,不管姓严还是姓徐,都是一丘之貉,我唐顺之自负所学,若还顾及名声,不敢为百姓一争,我才真正该死!”
此番话一出,唐毅脸涨得通红,没有人比唐顺之看得更清楚了,只是这种清醒对他却是痛苦的惩罚!
“先生,晚生敬你三杯”
唐顺之微微点头,喝干了三杯酒,脸色越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