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唐毅的眉头一直就没放开过,赵贞吉越查越来劲,围绕着金玉珽,他前后捉拿了十几个人,从狱卒牢头,一直到判官同知,就差把唐毅也关了进去。
“默林兄,总而言之,你要小心啊!”
唐毅把胡宗宪送到了客厅,转身要走,赵贞吉说道:“你也留下来听听吧。”
赵老夫子除了对案子有兴趣,就剩下教育唐毅了,唐毅也不多说,站在了一旁,胡宗宪扫了眼两边,突然笑道:“赵大人,您这是要摆鸿门宴啊?”
赵贞吉没有说话,突然猛地站起,“奉旨问话!”
胡宗宪一愣,心不甘情不愿跪在地上,强忍着说道:“恭请圣安。”
赵贞吉面无表情,冲着北方拱手,大声说道:“圣躬安!胡宗宪,汝本是七品巡按,朕屡屡超擢,将东南之事,尽数付与尔等,惊闻漳州月港,囤积数万海盗,可有此事?”
胡宗宪忙说道:“有,只是福建并非臣所能管辖。”
“朕再问你,为何浙直等地,多有士绅通过海盗走私,你也不知道吗?”
胡宗宪额头见汗,咬着牙说道:“臣略有耳闻。”
“只是略有耳闻吗?”赵贞吉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怒吼道:“你手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