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坤最后疑惑地总结道:“大人,我觉得您好像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制造更多的问题。”
唐毅微微一笑,“鹿门先生不愧是智者,一针见血啊!”
茅坤就更加疑惑了,甚至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唐毅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是故意埋下祸根,好弄得天下大乱,莫非他居心叵测?
“鹿门先生,说句放肆的话,历代儒者治国,总是想着一劳永逸,想着万世太平,想着弄出一套办法,万世皆准!您精通典籍,古往今来有这样的制度吗?盐政几千年来,积累了多少弊端,更何况眼下朝廷这么个局势,我哪有本事拿出一套让各方都满意,又能持久下去的方案!”
唐毅自嘲笑笑,“我能做的就是埋下改革的种子,等待合适时机,再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
“大人的意思是?”
“我这一步,只是打破大盐商的垄断,通过换股,诸如王文显之流,还有一些中小盐商,他们就会借势而起,等到他们蚕食鲸吞了官盐之后,转过头就会抢夺大盐商的份额。我敢说,十年八年之间,甚至更快,他们就会展开疯狂的厮杀。到了那时候,才是真正改动盐法的时候。”
茅坤仔细思量着唐毅的话,试探着问道:”大人的意